第15章 旧时代
“你是我的人，那么我说1，你就不准说2！让你上树就上树，让你下河就下河，让你去揍人你就要挥动你的拳头，让你往东你绝对不准往西！”
“......”
“现在，我说我不想看到那个该死的休战协议！”
“......我也不想”
“那就去打破它！”
“不行！”
“我还是不是你的亲亲女朋友了？鸣海哥哥~”
“......撒娇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
“鸣海大我，你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我可以不计较你的手段，可以作你的刀，哪怕有一天我的名字会从鸣海大我变成赤司大我......但是阿凛，我还是个人，不能当你的狗！”
“好啊，那你就......”
............
“你是认真的吗？”透过杨廷严肃的神情，芹泽看到了很多，他收了笑“告诉我理由！”
“我是凤仙的头，我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杨廷说着就开始出拳“我们好像，一直没有正式打过一架”
“是啊，佳木哥带着你逛铃兰的时候，就给我说过你是女生了”芹泽咬着牙，一下一下接下杨廷的攻击，他开始反击“说什么你是凤仙的头，说这话，鸣海答应吗？”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在凤仙都待了两年了”杨廷开始出腿“老子当初想进的明明是铃兰啊八嘎雅咯！”
“嘁，你这家伙再怎么混账也是女孩子，我们铃兰可是男校！”芹泽出腿挡住杨廷的攻击，疼得呲牙“你这混蛋真是一点儿都不像个女生！”
“这两年来，承蒙关照了！”两人分开，各自喘了口气。夕阳又偏西，GPS的涂鸦在金色余辉下闪闪发亮
“我们是旧时代的残党”热身结束，杨廷开始认真了“新时代，没有我们能站立的天台！”
“所以说啊”面对认真的杨廷，他也必须带着【必胜】的信念才能打倒她，芹泽叹了口气举起拳头
“妈的一个暑假没见，中二病越来越严重了啊！老子今天教教你什么叫穷鬼的愤怒！”
..........
赤司凛再一次眉头紧皱对着玩偶抱枕又锤又打，Rachel忍不住问道“真的不用跟过去看看吗？”
“......廷廷不希望我看到她输掉的样子”凛死死抱住玩偶，担忧挤满眼角眉梢
“这么肯定她一定会输？”Rachel轻笑着“当年不可一世，完全看不起第二名的赤司大小姐，如今也学会心疼输家了吗？”
“胜利是绝对的，胜利就是一切！我知道的啊，我从来都没忘......”赤司凛仰躺在沙发上
胜利是绝对的，赤司是绝对的，赤司家两男一女三个孩子，贯彻【胜利】信念的从始至终只有赤司征十郎一个人。赤司征十郎是绝对的，他是光明，是信仰，是完美无敌的大哥！赤司家的最高杰作只有大哥，也只能是大哥！
是什么时候开始坏掉的呢？也许是她一次又一次败给鸣海大我，也许是母亲病重凄凉离世，又或许是二哥和父亲吵架离家出走改名换姓......
赤司凛，从来都不曾贯彻【胜利】的信念啊！
赤司大小姐曾拳打关东脚踩关西，同辈同龄青梅竹马一串又一串，单以异性竹马计算：
论显赫家世，橘亘出身高贵、冲田总司名门望族；论长相气质，优雅公子白马探、校园男神松平康吉；论能力智谋，工藤新一独领风骚、泷岛彗傲视群雄；论听话乖巧，沢田纲吉又乖又软、艾华伦指哪咬哪......哪怕是论不良，评选谁武力值最高最能打，东条英虎石矢魔最强，云雀恭弥一对浮萍拐制霸并盛
这还只是小时候在她身边往来、如今还有联系的玩伴们，似泷谷源治那种国中才出现的棒小伙儿都算不得正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为什么她单单对鸣海大我另眼相看穷追猛打不依不饶呢？
“赢家通吃，败者一无所有”赤司凛闭上了眼睛“我输了啊！”在她最拿手最擅长最喜欢的小提琴上，一败涂地
她再勤学苦练，再毁琴立誓......直到母亲去世、直到鸣海打架伤了手，他当了不良，再不拉小提琴。她输得惨烈恨得执着，丢了情乱了心，再也赢不了他
凛眼角耳根都红透，自暴自弃锤着沙发“好啦，我就是喜欢他嘛！”先动心的是输家，她早就输得彻彻底底了啊
“你放不下他，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不甘心？”Rachel气定神闲开始喝红茶
凛把自己裹成蝉蛹，想了半天，突然惊悟“啊，我只是单纯地馋他身子！”
Rachel一口红茶全喷了出来
赤司凛开始掏手机发消息，无数的讯息顺着网络发送到各方各界各式各样的人手里，回复的讯息纷纷扰扰，最后又收回汇聚到小小的一只手机上。她捏紧手机，眼中火焰熊熊燃起“我决定了......”
...........
“转了海洋馆，看了动物园，玩了游乐场，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街角路边，梳着歪马尾的女生抱着玩偶碎碎念叨“不可以这么任性噢，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养......”
“诶~今天有花火大会诶~”大岛优子捧着草莓蛋糕可怜巴巴望着她“南，你也想和朋友一起看烟花的吧~”
“可是，我的职责就是看护着你......”那个叫南的女孩子被优子拉着朝花火大会观赏点走去，优子朝她眨眼“那你就好好看着我，和我一起去花火大会吧！”
“你又乱来！到时候那家伙又会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发脾气啦！”
“不会啦~赤司又朝你发脾气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她！”
“谁要你帮我揍她啦！我是让你听医生的话，好好待在医院里静养啊！”
“还这么早，就有这么多人来占位置了啊”大岛优子颇为苦恼看着坐满了人的堤坝
“她们都穿着和服诶~”南朝优子咬耳朵道“都好好看啊~”
“时间还早，你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去搞一套”大岛优子带着笑，目光瞥见某个眼熟的身影，暗骂一声卧槽就准备拉着南走人
“真是失礼啊，居然招呼都不打就准备溜走吗？”某个大小姐羽扇轻摇，从指尖到发丝都透出高贵精致的奢靡气息，傲人的事业线足以把优子、凛、杨廷三个人都比成渣渣，小嘴儿一张一合都是拉仇恨的话语“果然不愧是赤司凛的挚友，和那家伙一样的没有教养！”
被人这样冷嘲热讽，优子一下子冷下脸。身旁负责看护她的护士南却紧张又焦虑，优子深呼吸缓了缓，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也是，你们这样的小太妹哪里知道什么礼仪风度！”优子准备退让，那大小姐却不依不饶“赤司凛那家伙也不过是个家世稍微显赫的太妹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家族舍弃，抛出去联姻！”
“越说越过分了”优子皱紧眉回头“你是觉得我不敢揍你吗？”
“赤司总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的朋友都被她贬得连地上泥都不如！”推开挡在面前的管家，红叶大小姐恶意满满“铃木园子说你温柔善良，坂柳有栖夸你朝气蓬勃，鹭之宫伊澄那蠢货都敢跟我呛声说你是个好人！？”
“凛那蠢货就算了”红叶眸光微垂神情哀婉，抬眼斗志昂然战意满满“大岛优子，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魅力吧！”
...........
天色将尽，杨廷却还没回来，赤司凛给她发了讯息表示她们先去占位置，让杨廷完事后记得来。随后凛换了一身漂亮的和服，带着同样穿着漂亮樱花和服的Rachel漫步在大阪街头
“哦呀，这不是赤司家的小姑娘吗？”有夫人温婉笑言，凛一回头就见到大群或眼熟或不熟的夫人们
“这是凛酱啊，好久没见到了呢~”
“哎呀，凛都这么大了，你小时候姨姨还抱过你呢~”
“凛越长越漂亮了呢，到时候不知道会便宜哪家的小伙子~”
赤司凛：救...救命QAQ！她不擅长应付这些妈妈桑啊！回头看向Rachel，Rachel示意她自求多福。
“诗织夫人走后，小凛都不怎么到关西来玩了啊~”
诗织，是赤司妈妈的名讳
赤司凛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位高挑美艳涂着烈焰红唇的大美人。美人还朝她眨眼睛，还伸手捏她的脸，还把烈焰红唇印在了她脸上！！！
“小凛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大美人也转头送了Rachel一个贴面吻，两个小姑娘呆愣的模样显然逗笑了这群夫人
“好啦，别逗凛了”有夫人递来擦脸的纸巾。凛认出这位赤司妈妈从前的好友，现在是大阪府服部警视的夫人，她乖巧接过纸巾礼貌道谢
“去东街那边玩吧，你哥哥，还有平次他们都在那边”服部夫人笑得温柔“时间过得真快，你们都长大了”
“我之前还看到松平家那小子也往那边去了”烈焰红唇大美人咯咯笑着“凛等会儿见到我家不成器的弟弟记得告诉他......”
谁要去东街！赤司凛转头往河边堤坝处走去
她有说她想去见她哥吗？远远瞥见她哥，凛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即掉头
“站住！”赤司凛被她哥抓了个正着
“见到我跑什么？”赤司征十郎朝Rachel礼貌问好，顺势打掉凛跃跃欲试的小手，将晶亮剔透的苹果糖递给Rachel
“打架斗殴拉帮结派翘课早恋无恶不作！”佳木源次郎上蹿下跳“凛她见到你心虚！”
“我没有！”赤司凛理直气壮“我认认真真上完了三期训练营，我最近可乖了！”
“噢~你翘课你逃学你不学好！”佳木抓到了把柄“大哥，扣她零花钱！”
.............
优子不会歌牌，红叶拒绝麻将，于是她们选择用印第安扑克决胜负
“噢噢噢噢好厉害！”
发牌员面朝下发给每位玩家一张牌，每位玩家必须将自己的牌贴在额头上，让它可以被所有其他玩家看到，但自己不知道是什么牌。在所有玩家决定下注金额之后，牌最大的玩家获胜
“谁大呢？谁更大呢？要不要弃牌啊~”
这是一个考验心跳的游戏
“要输了要输了要输了啊啊啊啊啊”
“松平康吉！”大冈红叶忍无可忍，牌一扣扇一抽抓起茶杯就往松平身上丢“你这该死的搅屎棍！！！”
大岛优子欲言又止“他是搅屎棍，我们是什么？”
鸣海大我在旁边左摇右晃憋得难受，实在不敢笑出声
“......”大冈红叶直眉瞪眼，东西一扔落荒而逃，临走还不忘挑衅“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找到你这告状精了！”赤司凛凌空跃下，飞起一脚把松平康吉踹进旁边小河沟里“零花钱之仇不共戴天！！！”
“凛？”震惊的鸣海
“赤司？”震惊的护士南
“哟，凛”有点儿震惊但又不怎么震惊的大岛优子
“......我们只是路过”被落水吸引来的某几位东京大阪侦探溜得贼快
“粗俗无礼，斯文扫地！”大冈红叶明显不想面对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又开始抽疯的赤司凛，在服部平次闪人后也带着她的管家走人
“我又招你惹你了？”湿漉漉从河里爬起来的松平康吉骂骂咧咧“你在加州喝酒唱K飙车点小美人的事儿不是我说的！”
Rachel迈着优雅的步伐“你知道吗，团队里一般有几种人，镇山的虎、敏捷的豹、远见的鹰、善战的狼......”
“搅屎的棍......”松平康吉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凛踹回河里
赤司凛满脸正色，拍着鸣海大我对他说“这个沾了屎的棍可以打出去拖死了”
鸣海：......你不要用一种我是屎的眼神看着我
.............
“我们要学会语言的艺术，搅屎棍这种东西太不艺术了！”不知道在哪堵南墙把自己撞得鼻青脸肿的杨廷，一瘸一拐提了一袋苹果糖过来，她拉着松平康吉学习种花家的传统艺术“你可以说自己是是划水的鱼，趴窝的猪，是发瘟的鸡......”
“那赤司凛是什么？”松平康吉换了一身干净衣裳，鸣海儿子真是一条好狗，他瞪向赤司凛的杀人目光全被他挡得严严实实
“她是贪吃的蛇！”大岛优子舔着苹果糖瞪凛
“贪吃蛇？什么贪吃蛇？”辰川时生同样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身后是同样鼻青脸肿，零食都哄不好的芹泽的臭脸
“贪吃蛇没有”赤司凛瞪着芹泽，爪子死死抓在鸣海胳膊上，抓痕有多深怨气就有多大“盛饭的桶不少呢！”
“有吃有喝有朋友陪着还有花火大会可以看，我很开心噢！”杨廷走过来拍了凛两下，扯开凛乱来的爪爪，强势挤在两人中间“好好的日子，不准发脾气听见没有！”
鸣海大我瞥了一眼他被松开的胳膊。胳膊上满是痕印，凛从不客气，下手根本不会留情。带血丝的抓痕、青青紫紫弯月牙的掐印......
“咻~”金红的焰火腾空而起。花火大会开场，黑夜亮如白昼
烟花这东西，其实很快就会消失。所以才要和别人一起看。忘了烟花的样子和颜色也没关系，但是却会一直记得身边那个人的脸。
鸣海大我抬眼，漂亮的烟花大会，他喜欢的小姑娘在别人身边，在别人怀里，眼角含泪嘴角带笑也都与他无关
衣袖被扯动，他下意识让开，低头，赤司凛漂亮的眼睛含着泪花“杏理姐姐让我告诉你......”
凛仰着头笑语盈盈说着漂亮姐姐让她传达的话
“怎么哭了？”鸣海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花。他姐找他一般都是拎着他的耳朵下达命令，哪里需要凛来传什么话
南、杨廷、Rachel、优子四个女生一人咬着一根糖果手挽着手嘻嘻笑笑，优子旁边辰川戴着奇奇怪怪的帽子笑得傻里傻气，芹泽还是那副鼻青脸肿的丢人模样，松平康吉揽着芹泽的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松平康吉突然抬眼朝鸣海大我那边望去，脸上猥琐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转头又哥俩儿好地拍着芹泽的肩，芹泽一副不想听不想理的忍耐模样
“大家！”赤司凛扑过去，四个女孩子联手接住没让她跌进河里，她仰躺望着天上转瞬即逝的漂亮花海，又喊又叫“我们明年还要一起看烟花！”
..........
直到深夜凌晨，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儿们才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分别之际，杨廷与鸣海大我擦肩而过“凤仙，交给你了！”
鸣海大我回头，凛扑在杨廷怀里耍赖，眼眶红红的似乎又要掉泪，杨廷满脸的无奈
“少作出一副托孤的模样”鸣海大我回答道“我可是凤仙的头啊”
“那么，大将”杨廷挑着眉，鼻青脸肿的眉眼显得有些可怖，她怀里的凛赤红着眼睛委屈巴巴
杨廷道“要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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